合成/韩景丰
2010年,货币鏖战年。
新一轮美元贬值拉开大幕,采用浮动汇率机制的货币“被升值”。量化宽松释放的流动性持续涌入新兴市场,通胀、资产价格飙升等问题随之引发,增加了货币政策调控难度。
展望2011年,全球货币战阴影尚未散去,新的汇率格局形成信号仍未释放。长远来看,更需警惕的是货币战争第二阶段——资本流动逆转引发的风险。
□本报记者 卢铮
“美元阴谋”未终结
2010年美元的全球“汇率战”策略十分明显。美元通过汇率贬值撇债的意愿突出,带来的是其他采用浮动汇率机制的货币“被升值”。
年初,美国首先将矛头对准人民币,对人民币汇率问题屡屡施加压力。6月以后,美元加速下跌,美元指数可谓“跌跌不休”,从88.7的高点一路下泻到11月初的76左右。
“美元策略”至此还不算完。美联储11月3日抛出第二轮“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决定在2011年6月底以前购买6000亿美元的美国长期债券,增加基础货币供应。虽然美元得以支撑有一定反弹,但美联储再次开动印钞机引发新一轮全球流动性泛滥的担忧。
从韩国到巴西,从泰国到新加坡,全球许多经济体都感到本币对美元升值的强大压力。美元贬值带动其他货币升值,对这些经济体出口甚至金融安全与稳定,都构成了挑战。山雨欲来,各国央行先后投入到这场汇率大战中,反过来被迫采取措施,干预外汇市场,压低本币汇率,最终形成了看似“货币战”的局面。
分析人士指出,美国连续开动印钞机,分明是以“私人债务国家化”,然后将“国家债务国际化”,力图通过货币贬值和输出通胀化解债务,处理本国经济累积的过度负债问题。G20峰会和APEC会议纷纷提出,避免出现全球竞争性贬值,保持汇率稳定。然而这并没有令货币战偃旗息鼓,在美国QE2和全民减税计划作用下,2011年货币战的阴影并未散去。
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院长谭雅玲认为,2008年是控制金融危机,2010年转入金融危机形式的转嫁阶段,竞争性和风险性明显扩散和转移,突出特点是美元调整性扩大并且超出技术规律。然而无论控制危机还是转嫁危机,都没有脱离主导美国的核心利益——美元。美元不是面临危机论和崩溃论,相反,美元霸权性和独霸性面临强化和充实。美国正在输出一种新型金融危机的概念,这种新型金融危机已经逐渐脱离美国因素,而转向欧洲、亚洲甚至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