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过后,全球银行监管机构要求大型银行提高资本要求,以防危机重演,但这可能带来更大的系统性风险,因为提升资本要求也会促使银行更加参与投机。
综合媒体6月29日报道,虽然许多人都支持采取措施,迫使大型银行预留更多资本,但有理由让人们对此报以谨慎态度。毕竟,资本要求并非万能药。
巴塞尔全球金融监管机构商定要求系统性重要金融机构(systemically important financial institutions,简称Sifis)按比例缴纳1%至2.5%不等的额外费用,如果这些机构规模继续膨胀,所征费用就可能增至3.5%。这笔费用最大的作用不在于保证金融机构不破产(其做不到这一点),也不在于保证这些机构不会走向求助之路(其也做不到这一点)。其最大的作用在于,削弱系统性重要金融机构利用“过大而不能倒”优势的能力。
这么做有可能真的在未来缩小金融巨兽的规模,因为巨型银行背后的主要推动力无关于经济体量和经济范围。监管机构这么做也纯粹出于政治目的:规模最大的那些银行政治影响力也最大,当局肯定不希望它们无序倒闭之后给债权人带来伤害。
危险的地方在于,提高资本要求同样也提升了金融机构实施投机的激励,因为银行发现套利机会更加有利可图。这个危险不可小觑,房地产市场泡沫破灭引发金融危机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在于,银行资产负债表持有过多抵押相关资产。而银行持有过多这类资产的原因也很简单:资本监管促使它们寻求更高收益。
此次金融危机之前,银行资本监管要求是,每100美元高评级抵押支持证券预留2美元资本,每100美元商业贷款预留10美元资本,每100美元非证券化抵押贷款预留5美元资本。很明显,持有高评级抵押支持证券比持有其他收益率相似的债券更加有利可图。
那么,监管机构为何要制定这样的规则?部分原因在于,监管机构认同许多银行家的理念,那就是:一国住房市场永远都不可能衰退。高评级抵押债券的资本要求更低,因为人们认为它们比其他投资更加安全。
风险加权资产成为系统性风险来源,它鼓励银行资产负债表增加抵押风险,它也通过为抵押支持证券创造无限需求助长了泡沫。它压低了传统抵押证券收益率,促使银行纷纷在非传统抵押贷款领域寻求高收益。
银行业者并没有被要求遵守住房市场风险监管规则,但它们因为拒绝而受到惩罚。结果,许多银行确实接受了这些监管——一旦这被证实是错误,许多银行都因此破产。
提高资本要求将增加拒绝风险监管的成本,这意味着权衡风险成为一种更具利害关系的游戏,监管对系统性风险的贡献甚至更加多。换句话说,提高资本要求让银行更加容易犯监管错误。
这让人郁闷。现在需要提高资本要求,让系统性重要金融机构在融资优势方面恢复市场平衡,但其成本在于,均质化可能带来更加严重的系统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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